[]永平清代直隶之永平府在今天山海关一带[ ]椷(jiān)
[]永平:清代直隶之永平府,在今天山海关一带。
[2]椷(jiān):同“缄”。
[]个侬:那人。
[]三月病:语出韩偓《春尽日》“把酒送春惆怅在,年年三月病恹恹”,指暮春之春愁。
[]卢龙:清永平府治所所在,在今山海关西南一带,滦河流经此地。卢龙亦为诗歌套语中对北方边塞的代称。
[]支枕:将枕头竖立着倚靠。
又
点滴芭蕉心欲碎[],声声催忆当初。欲眠还展旧时书。鸳鸯小字,犹记手生疏[2]。倦眼乍低缃帙[]乱,重看一半模糊。幽窗冷雨一灯孤。料应情尽,还道有情无?
【赏析】 这首《临江仙》是纳兰容若悼念妻子卢氏之作。上阕由雨打芭蕉而追忆当初的闺房之乐,下阕以重笔渲染思念的刻骨与绝望。词句最强调的是今昔的对比:往昔的日子是“鸳鸯小字”,是“弄笔偎人”,是你侬我侬的情意缠绵;如今却只是“幽窗冷雨一灯孤”,窗是幽窗,雨是冷雨,灯是孤灯,这一些孤独的意象都只因为往昔的生活永远无法追回。“料应情尽,还道有情无”是一个重锤式的煞尾,我们仿佛听到词人心底的追问:这么多年过去了,情再深也应该淡了、尽了,但在这个雨打芭蕉的夜晚,为什么我还会想起你来,为什么我还会泪流满面?
【笺注】
[]点滴芭蕉心欲碎:一语双关,“心”字面上是芭蕉的心,写芭蕉在雨丝无休无止的敲击中,“心”已经快被打得碎了;“心”也是听着雨打芭蕉的词人的心,在淅沥而忧伤的点滴声中心碎。
[2]“鸳鸯”二句:化自王彦泓《湘灵》:“戏仿曹娥把笔初,描花手法未生疏。沉吟欲作鸳鸯字,羞被郎窥不肯书。”王诗描写一位闺中女子,她想要写些情语,却怕被爱侣看见取笑,故而几多羞涩,欲书不书。容若“鸳鸯小字,犹记手生疏”系化用王彦泓的成句,而王彦泓的原句则化自欧阳修的《南歌子》:“凤髻金泥带,龙纹玉掌梳。走来窗下笑相扶。爱道画眉深浅、入时无。弄笔偎人久,描花试手初。等闲妨了绣功夫。笑问双鸳鸯字、怎生书。”王诗直接取自欧词的下阕,欧词描绘的也是一番闺中之乐:女子依偎着情郎,把笔管摆弄了好久却也没有写下什么,最终只是持笔笑问情郎:“双鸳鸯字、怎生书”。
[]缃帙(zhì):浅黄色的书套,代指书籍。
鬓云松令
枕函香,花径漏[]。依约相逢,絮语黄昏后。时节薄寒人病酒。刬地[2]东风,彻夜梨花瘦。掩银屏,垂翠袖。何处吹箫,脉脉情微逗。肠断月明红豆蔻[]。月似当初,人似当初否?